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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想起來關於我住在小美(男)家的那個晚上,好久沒有睡在上鋪的感覺了,
距離地面引力的感覺強了一些,彷彿拉住我身體的黑暗又再加深了一點點,
房間理堆滿了模型,百葉窗緊緊地闔起,有某種很熟悉的味道,翻了個身,
習慣黑暗之後,想像那在身旁,打開窗就觸手可及的摩天高樓,燈火通明。
這樣的摩天高樓讓我想到古代的巴比倫塔,人類為了到達神所在的住所,
合力建造的巴比倫塔。因為這樣的緣故,惹得眾神不高興了,於是神降下了落雷,
摧毀了巴比倫的高塔,摧毀了人們的妄想和慾望,打散了人們的語言,分崩離析。
回到摩天高樓的建築,聳立在這個被稱為古代湖泊遺跡的盆地之上,
接近神的住所了嗎?還是離毀滅只差了一點點的距離呢?我們都在向上,卻忘了古代的寓言。
畢卡索曾說,「你想像所及的一切都是真的。」因為想像力就是你的小宇宙。
越是把想像力放在自己的身旁,連自己的臉都會開始想不起來了。一點一滴。
整個城市最陰暗的時刻就是接近黎明的時分,太陽尚未升起,黑夜逐漸濃烈,
可是在那天晚上裡,因為百葉窗緊闔的緣故,連醒來都時候都不確定是不是早晨,
身邊沒有時鐘、手機或者是手錶,時間的感覺變得曖昧不清,房間的色調是黑藍色,
只要坐起身就能觸碰到被染成黑色的白色天花板,又翻了一個身,任憑想像馳騁,
時間就像是古代的生物變得遲緩,連自己這一刻是不是存在著都不太確定,
一定沒辦確定的吧。想翻個身卻又不願意讓冷風從隙縫中潛入,時間變得安靜,
沒有刻度的堅硬聲,沒有夜光指針的提醒,時間彷彿在這一刻證明了永久。
直到隔壁的房間響起了小美的聲響,一些細微的動作,開門、上廁所、洗臉。
然後時間的感覺又漸漸的回來了。終究永久的時間也讓人這樣感到害怕,
人們死了之後什麼都不會留下,軀體、精神、房子、五感、愛戀。都不會留下。
只有時間是永久的。不論什麼結束了、不論什麼開始了。我們終究只是人類,
進步的再快、科技再先進,時間決定的時候,我們也就該謝幕下台一鞠躬。

很奇怪的一年最後一天,上午的時候去運動中心,外頭的空氣冷洌到彷彿無言的暴力,
不過人還是很多,很多人都在討論最後一天的行程,不外乎是煙火、高樓、疲憊。
中午之後將論文最後的部份作完整的修改和整理,這一項作業讓我花了三個小時,
完成之後打個電話給指導教授,約定了晚上的飯局之後就出門,先去長安東路輸出,
看到最後定稿的論文,心裡頭終於有大石頭落地的感受。這麼一來只剩下學科了,我想。
好像是最後高中時代數畢業的日子,現在想起來卻特別懷念那時候的無憂悠閒。
不知道幾年後我會不會懷念這段,在銘傳大學剩下的日子。也許會吧。我也不太確定。
五點半的時候早到了約定的餐廳,不過因為訂位的人很多,著實等了一下。
教授看著論文還是挑出了幾個小錯誤。無傷大雅。這麼冷的情況下實在很適合吃壽喜鍋。
聊著一些事情之後,吃飽也差不多七點了。被教授要請去她的新家參觀,真的是豪華雅緻,
後來還讓教授開車,一起陪她去板橋的遠百拿昨天買卻忘記在那的衣服。
算是很特殊的經驗,最後一天竟然有這麼多時間跟教授過,怎麼想都很奇特。
回到家大概是九點左右,想到出門前我媽說跟人約在咖啡廳,於是想說沒有別的事情,
就去露個臉打招呼,沒想到卻意外得到很多有趣的事情。像是,
「以前聖誕舞會的時候都是銘傳的女生在台上跳舞。」那大概是銘傳商專的時候,
還有「實踐大學以前還是家專的時候,女生一畢業唯一的志願就是嫁人。」這樣的以前的事情,
說有趣還真的有點趣味,因為那是在不同時間和空間下,另一群人不同的記憶。
還有大眾傳播的是世新與政大之爭。關於這個話題也相當的長而且有趣。
不過以前聽說靠山的學校風評都不太好,什麼銘傳、文化和實踐,
也許是以前的大學比較少,所以私立學校的評價就不高了。上面純粹是別人的說法,
事實上我不覺得銘傳、實踐或者文化有多差,比起興國或者真理真的好太多了。
只是不論銘傳有沒有女生上台跳舞,至少到我們這一代,會上台跳舞的都是東海大學的學生。(笑)
我想這可能是我遭遇過最輕鬆的跨年了吧。回到家先洗了個澡,然後邊喝著紅酒邊看一些特別節目,
不,不是千篇一律的歌手演唱的那種跨年晚會,而是旅遊頻道的特別節目。
到了最後的幾分鐘,才轉回看壹零壹的煙火,說實在的,每年這樣看煙火還是會膩的,
感覺每年都把壹零壹炸過一次的感覺。雖然設計煙火的人對鏡頭說,每年都有不同的設計,
但老實說完全看不出來,對他來說和對我來說,應該都是很無奈的一件事情吧。
不過之後蔡依林和王心凌的演出還是很好看。這麼冷的天氣還是這樣過最好。我想。

祝大家 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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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輔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2)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