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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將一本書交給妳的話,那麼那本書就代表了所有的一切。隱喻的、沒說的、信仰的。
不需要借閱證,期限是下個世紀末的午後,一個還有啤酒花、爵士樂和妳我的午後。
天氣預報就像是愛麗絲夢遊仙境裡的高禮帽兔子,充滿躁鬱症的懷錶收集狂。
寒風是夏天裡不用馬達就能運轉的冷氣,不可思議的自然運轉漸漸的傾斜,
大衣的口袋裡還充滿著妳給的溫暖,帶我穿過一層又一層的山嵐,
滴答滴答,懷錶的聲音響著。滴答滴答,妳的細語仍然在遙遠的那端,
抬頭就能望見的一抹飛行機雲,彷彿踮起腳尖伸出雙手就能觸摸得到。
好安靜,風明明吹得這樣響,看著衣角被吹得翻起,一陣都沒有停過,
我想起了雙人的華爾茲或著某個小調的圓舞曲,於是我的身邊就出現了熟悉的音樂,
一個曲子不夠的話就想像華麗的舞會,金碧輝煌卻只有孤單的一個人,
我假裝伸手彎腰,邀請妳來跳這首曲子,柔軟又親切,我們慢步一點一點的隨著旋律,
或而靠近、或而兩眼相望,懷錶的聲音又響起來了,簡單卻又單調的,
這就是我的語言,想說些什麼卻又無法正確表達的語言,曖昧不清,
為了描述一個場景的細節,卻反而讓妳以為那是一個笑話。舞會的場景被抽走了,
滴答滴答,懷錶的聲音響著。滴答滴答,那已經變化成所想的某個夜景,
山嵐沿著山的菱角往上猛然的輸送,妳為了那陣風壓低了那一縷髮絲,
我站在某個不知名的山頭往下凝望,除了風的聲音以外什麼都沒有
妳坐在我的身旁,等著風吹了一陣之後才抬起頭,為了突如出現的夜景心喜著,
天上繁星點點,地上燈火綿延,在古代的話就像是人手一把燭火的士兵,
沿著護城河徹夜的守候,守候著那得來不易的過去和未來,恆久的。
妳想要對我說些什麼吧,我也思考著該對妳說什麼嗎?但我們凝望著,
懷錶的聲音又想起了,妳微笑著凝視,滴答滴答,我給了妳那本我們的書,
而該說的,都已經在那平凡無奇的文字裡面了。文字就算是媒介,
也帶有血流似的情感,那是我這樣無名的人,用生命和時間所寫出來的生命之歌,
好安靜卻又充滿了豐富的情感、好平靜卻又充滿了愉悅的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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