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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有時候會選擇刻意性喝醉或者是因為疲累加上啤酒花的催眠,所以我們醉。
昨天晚上,在要去小美家之前我先回家換了衣服,然後把剛買的課本丟在書桌上,
我會把它們放的整整齊齊的,就像是我從未閱讀過一樣,
在要去小美家的路上,看了看時間還早所以彎去在民生東路上的誠品書局裡,
我喜歡這間誠品是因為她給我的感覺就很安靜,坐落在熱鬧的街道旁有龐大的落地窗,
你很難想像外面那都市龐大的噪音完全被隔絕在外,除了偶爾因為進出的人們,
你才會在書堆中抬起頭,想到這裡是誠品而不是圖書館。
這間誠品是以前在東南旅行社打工時,豪哥每次送完機票必來的地方,
然後我也會每天花一小時或者更多,在這裡的時間。那之前我就喜歡誠品,
卻不知道可以有佈置的這麼藝術少了點商業味道的誠品書局。
我們兩個人在送完機票或者拿到票據、護照或領完錢之後,常常會窩在這裡看書,
然後遇到值得買的書就會帶回公司,用一下午時間邊聽電話邊打發時間,
那是關於貳零零肆年夏天的事情,貳零零肆,我生命中最美好的一年。

沒有買到想要買的書,事實上很多想要看的書,沒有動力也許跟之前落選的文學獎有關,
然後突然希望有一天自己寫的東西也能被放在這架上,就算是一個角落也好,
我想看到我寫的東西被分享著,讓大家知道這些故事就像是每個人都會發生的故事。
離開誠品往小美家去我喜歡台北市的夜晚,感覺無數的路燈都不會熄滅,
綠色的壹零壹大樓被襯托成綠色的,活像一顆聖誕樹,
聖誕節好像又快到了,我ㄧ個人過。看著高聳入雲的大樓被黑夜吞噬,卻不會被染成黑色的。
小美說壹零壹大樓的燈會隨著星期而改變,彩虹的七色隨一個禮拜的七天變化,
到達小美家的時候快要傍晚七點,他正在教他弟弟寫功課、檢查聯絡簿,
從客廳看著他們兩個的背影好像看到父親正在教孩子功課,
突然覺得我們老了,好多好多,背在我們身上的時間行囊,好重好重。
他的爸媽因為都出差去了,只剩下他們兩兄弟,我想他弟看到我們一定很開心,
誰不希望家裡開開心心熱熱鬧鬧的。雖然小美對他弟有點嚴格了點。
最近聽到一首很舊的歌,大概是壹玖玖玖年霍經倫的專輯,他是一片歌手,可是歌很好聽。
裡面有一首歌的歌詞是這樣唱的,
「任電話鈴聲叮鈴叮鈴叮鈴叮鈴,而生命正以十倍慧星速度墜落」
重點不是前面重複的叮鈴,而是後面的生命。這好像是事實,一個無法避免的事實。

等我們買完鹽酥雞、鍋貼、燒烤、臭豆腐時,小P人還在台北車站,
我們用兩個中年人似的步伐散步到天橋上等著她從捷運站口出來,
然後我直是整個忠孝東路五段的寬大道路,然後感覺整排的路燈很美,
那種感覺就很像自己身在銀河之中的那種感覺,如果沒有廢棄和噪音的話。
我們聊了些什麼無聊話題已經忘記了,等到小P來的時候我已經餓扁了,
變成三個人散步回到小美家,然後在小美家樓下的便利商店買了兩大瓶啤酒。
我已經可以讓啤酒變成不是生活裡的必需品,這種感覺真好。
雖然說事實上今天上完體育課時卻極度想要來一瓶海尼根,可能口太渴,然後忍住了。
我們回到小美家邊看著鐵男躲避球邊吃著這些我戒很久的東西,有一種快樂卻不是飽足感。
原本我想要看「萬惡都市」,不過因為顧及弟弟在場所以還是看快樂的喜劇,
對我來說在電影院裡,我會想看劇情片大於愛情片大於動作片大於喜劇片;
不過在家的話我會想要看喜劇片大於動作片大於劇情片大於愛情片。
我喜歡看喜劇卻不願意花錢去電影院看喜劇,這是我的現實性大於理想性,
通常我會討厭現實性的自己。嫉妒討厭。
不過我卻喜歡這樣大家一起看著電視像是一家人一樣一起笑、一起吃飯。
所以我感到快樂不是因為片子的緣故,是因為我的朋友們。

在小美房間跟小P練唱「不得不愛」時,突然無預警的來了一場地震,
我們三個人一下子以為我們都醉了,弟弟跑到房間外看,我們才知道地震了。
小P還急著要往外面跑,客廳更多東西不是更危險嗎?真是的。
後來簡直就是對小美房間的徹底大剖析,畢業紀念冊、隕石、啞鈴、帽子還有各種東西,
小美的房間就像是標準讀書人的房間,都是書。雖然說我的房間都是書,
不過都是小說,跟小美這種教科書與課外書成一比一比例的現象還是第一次看到,
我喜歡小美的香奈耳眼鏡就像是很棒的防風太陽眼鏡,可惜有度數。
最後當我們要離開時,感覺小美像是疲倦喝醉的中年人,躺在沙發上。
我看著一桌子的杯盤狼藉還有在房間裡的弟弟,才覺得當父母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在台北市深夜騎車又跟夜晚不太一樣,街道像是無形怪物的黑色舌頭無限延長到牠的胃底,
路燈在風吹過的兩旁變成一條又一條的黃色流蘇,輕柔的像是睡眠。
最後我到底會睡在誰的懷抱裡,我懷疑卻不肯放開油門,往怪物的胃底往寂寞的胃底,
然後我終於被吞噬,狠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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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輔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