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她不擅長在別人面前說話。
是站在講台上對著大家說話的那種發言。
她說她在台上總是笑著,是那種不自然的尷尬笑法。
可是裡面卻藏有某種情緒上的孤獨性,
她開始失眠在某個夜晚下著雨的淡黑色帷幕,
她思考著龐大未來的可能性還有關於過去的,現在的。
在床上開始感覺到失眠,是因為面對未來的害怕而感到難受嗎?
不過她卻平靜的像是在火山湖口底的靜靜石灰岩,在千萬年後等待風乾。
握著不確定會通往哪裡的單程車票,
獨自迎著吹面而來的隧道強風,她沒有看見那頭的列車。
這裡是貳零零陸,不通往未來過去,只有守住現在。我說。
她說,她看完誰的網誌說了一段話,天氣就開始下起大雨。
天氣預報說這是鋒面滯留的「豪雨特報」,
她不禁站在雨中對著全世界問,「雨究竟下在屋子內還是心裡面」。
沒有人可以告訴她答案,如果有解答就不會讓人痛苦,
她等待著陽光來臨在七月的夏天微風,帶來炙熱的狂想,
在沒有人的孤獨沙灘是她舉行派對的場所,
沒有人被邀請沒有邀請任何人,她獨自歡笑開啤酒喧鬧,
她笑著說,在某個夏天失去愛然後等待的過程,美麗的就像雷陣雨後的彩虹。
其實她早知道最後的結果卻又不肯承認的難過,
所以冰啤酒才會開始在太陽照射下漸漸的變溫。
啤酒的滋味流過嘴角經過味蕾碰觸喉頭終於苦澀,
妳終於發現啤酒也可以回甘,而這要依靠妳自己的午後甜點。
男人在哪裡等待她的眼淚卻再也沒有下落,
因為鋒面終將會遠離終至消失,男人就不會成為她的那個唯一。
她說,我終究還是我,不論存在於何種時空。
時空是為了留下和離去的人而存在的,在各種時空裡,各種記憶被遺留著,
於是時空變成了人們埋葬回憶的地方,只期待世足賽。
因為某種原因而被遺留的記憶和奧黛莉赫本產生共鳴,
那離開很遠的「羅馬假期」在她的記憶裡被喚醒,
在圖書館排書的下午讓她感受到黑白映畫的劇情而回到時空,
去探索那留在任何地方的一點點一點點的記憶。
也許是一處農場也許是那綿延不盡的公路,她懷疑最後的終點有沒有站牌,
不過這都比不起她戀家的情緒,東部的小鎮有海水的味道,
我還是我,如果不是別人的話該有多好,
走在明天被浪花打碎的裙擺上她想換一雙帆布鞋代替逝去的記憶,
也許是黑色的高跟鞋或者是平底的白底帆布鞋,
無所謂,因為她說,不論在某個時空的我,
只存在著奧黛莉赫本般優美靈魂的一塊憑依著,而我還是我。
她說,一條快走到終點的道路,為什麼會出現了分岔路。
在中山北路上穿梭而過的綠茵連接著民權西路士商路或者通往不知名的道路,
其實道路不該有終點只是妳忘了有沒有機會左轉。
誰說如果沿著你認為的道路走下去就會遇見貓先生的話就是童話故事,
她說,為什麼人生不能存在虛幻不現實和童話,
畢竟童話裡面充滿了完美還有皆大歡喜的結局。
沒有孤獨的地鐵、遺忘的繁體字、誰在說的平板日文,只有那令人懷念的笑。
終於她不在為了岔路而感到徬徨,
去感受最後的一抹微笑在西邊的山丘上,
有平靜的感觸流過心頭等待整個炎夏。
最後在最後出現的,一定是出現在巴黎的香榭儷舍大道。
而貓先生在哪裡等待已久,期待她坐上馬車,進駐城堡。
她說,她說。要把金旺綁上大花。她說,她說。天空沒有下雨。
我感受著她們說著這些話時的表情語氣,有快樂、哀傷、傷心還有寂寞。
「她說」,就像是想替她們的心情下註解,
我不懂。我這輩子最不懂的可能是女人的心,最難瞭解的是女人。
但是在她們的心裡,如果可以分成十等分,她們的心有九成是感性的,
不管多麼堅強的靈魂背後有時候真的只是需要人家簡單的問候、
輕鬆的談笑、稱讚她美麗的髮型還有難過時需要借她的肩膀。
這些事情並不困難,可是有時候我們卻很難去發現到。所以我不懂。
她說,不管她要說什麼,聆聽她說話然後記下她的喜好,
很簡單的動作卻可以讓她感到被擁抱的溫暖。
我希望上面的男人還不要太遲,去聽她們說,就會發現,
女人需要的其實只是你的關心。而我會去放風箏,祝福你們。
希望哪個她也在等我聽她說,說什麼都好。
- May 31 Wed 2006 00:41
page.174 她說
close
文章標籤
全站熱搜
留言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