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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圖將這些瑣碎的物品,想像成一條記憶的河流,有其誕生之源頭,終究任何河流都會有復歸於海的一天。)


(好友大格拍的照片,因為有好多照片都讓我蠻喜歡,不論是在構圖還是配色,真希望有一天自己也能拍好照片。)


(剪了頭髮,三天之後再出現果然就有好一點了,下一篇想寫今天國小同學聚會的事情,關於重新認識熟悉的人。)


〈飛機--或者他怎麼像在念詩般自言自語呢。〉村上春樹,《電視人》。


不知從何時開始,發現自己有蒐集玻璃瓶的習慣,有沛綠雅(Perrier)、海尼根(Heineken)或紅酒、冰酒的瓶子,
將之洗過以後,放在房間的各個角落。隨著晴時陰雨,沾染上的灰塵我每個禮拜都用乾布仔細擦拭,像是易碎的心。
看過房間的朋友,有些認為這樣的擺飾是很「藝術」,可能是加上自己釘製的IKEA木板的關係吧,上面放了書。
但我怎麼認為是因為我把房間漆成淺藍色的緣故,也許冬日會感覺到色調的冷,但夏日午後就會讓人有徜徉之感。
瓶子的意義從另一觀點來說,家人們都覺得我的房間就是在累積一些無謂的「東西」,甚至想把玻璃瓶拿去回收,
但我全力阻止,特別是沛綠雅和Paul&Joe合作的商標瓶子。且現在幾乎都不碰軟性飲料,海尼根也不增加了,



我想我總總相信每件物品有其自己的存在價值和記憶歸屬感,即使哪一天我想不起來一個玻璃瓶、一個商標的意義,
但始終代表著記憶的符號。我們的生命進程儲存在大腦中被符號化以後,收在小小的抽屜裡。小小的象徵符號。
我喜歡一件物品的存在感,即使微小如紙。彷彿是冥冥之中傳遞的日本信仰,眾物皆有神,那神是心靈上的感念。



之後,經過了我的朋友和家人的論述,我終於明白一件東西被賦予「藝術品」和「回收品」的一線之隔有多麼微妙。
其實我算是不太會丟棄物品的人,像是品牌的紙袋我一定會留著、之前買CD送的海報、餅乾盒子、收據名片等等。
要是可以的話,還可以找到國中或高中上課傳的紙條、交換日記也還在,除了教科書之外,我的書、小說幾乎不丟。
於是小小的房間裡、真的是坪數不大的房間裡,就會顯得較為擁擠。這樣也好,太過於空蕩反而會覺得孤單吧。
只是隨著數位傳播發達了、年歲增長了之後,紙條不會寫了、CD不會買了、玻璃瓶也不再增加之後,
我那小小無限增值的物品,只剩下一本一本記號似的書籍,從床鋪漫延到出入口的縫隙之中,隨處可見。



試圖將這些瑣碎的物品,想像成一條記憶的河流,有其誕生之源頭,終究任何河流都會有復歸於海的一天,
那些碎片般的波浪拍打著腦中沿岸,就像是人生途中的尋常風景,而這些就像是一種古文明的遺跡,
就像是一種象徵、沒有其意義卻象徵著一種過程,探究其源頭可能尋常到連一個普通故事都無法構成。
就是因為這樣平凡的風景,於是藝術和生活、藝術和回收品、一切的一切端看出發點的角度,生活皆是藝術。
(好落俗套的結尾,快點留言叫我去死。)


在一個下午漫步,看著一張張店家琳瑯滿目的價目表,好像什麼事物在這個街道上都能夠被價格化,
不論是虛有的、實體的,只要合理就能夠被訴諸買賣,於是街頭有人販賣青春、有人開始販賣感情,
如果要將一個人標價的話,該貼上什麼樣的標籤會是最合適呢?我們都太常替別人貼標籤、打分數,
卻忘了看看自己是不是過了保存期限、是不是正在跳樓大拍賣中。於是,不知不覺之中,都沒有著落。
那天,有人問到了我的年齡,過了二十歲以後我都無法確認自己是停留在哪一點上,對照著西曆國曆,
才知道自己今年要屆滿二十三歲感到驚訝不已,應該是說,說出口的那一刻才感覺到驚訝,很多人說,
青少年的時期是容易感覺到尷尬的年紀,我覺得當我說出自己年齡的時候,感受到的又是一種不上不下,
說成熟又會被人家笑幼稚、裝小也失去資格的年紀,走在校園裡會格格不入、在工作的時後又不夠老練,
這個時候替自己貼上標籤,好像是跳樓大減價加上三折出清,結果自己卻仍然囤積於倉庫最上層的夾板。
每個時期的歲月都有其一定的意義吧,就像我們無法替這個階段的歷史下定義,相同的我們也無法替現在,
各個年齡層的自己下定義,總是要過了一段時間,回頭來看才能知道,究竟這時候的自己,累積了什麼經驗。


你說是不是,海綿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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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輔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37)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