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政爭的發展很快,猶如夏日的一場午後陣雨,通過層層烏雲、傾盆大雨、乍然放晴的過程。
在前往小琉球的船上,我們看著新聞,還以為只是一場無傷大雅的口頭警告,隔日返回本島時,
卻見擺著嚴肅面孔、說著牽強說詞的人物,依舊站在發言臺上振振有詞,彷彿自己正扮演著上帝,
他拿著非法錄音的證據,要求在國外辦婚禮的官員,即刻回到國內,說明事件的所有來龍去脈,
當然,這位想聽的不是緣由或是辯解,而是找到一個簡單的理由,撤換當事人在國會的地位。
每個人都看傻了眼,不充分的證據、強辯的說詞、竊聽的疑慮,在這位人間上帝的眼裡,都是合理,
從事件之初,我就一直認為,這不單只是這個百年政黨的政爭,而是整個國家的病徵。
最為明顯的,莫過於特偵組能夠非法監聽政治人物的通訊紀錄,還可以直接向特定人物報備,
這不僅是讓特偵組成為這場政爭的工具之一,更是把國家機器成為私人專屬的鬥爭器具,
更不要說,特偵組今日可以監聽一個國會議長,當然也可以監聽立委、官員,甚至是升斗小民。
再者,就是行政院長在未查明真相、詢問事件當事人前,竟然可以強迫法務部長自請辭職離開,
這是何等荒謬的現象,遑論事後行政院長還發表聲明稿,強調部長是自我解職,而未受到逼迫。
這位行政院長江宜樺,學者出生的政務官,在學運青年陳為廷的眼裡,是位從政後就同流合汙之人,
我相當不以為然,院長逼退部長,還若無其事的說是自我請辭,根本是一派胡言。
他的這種表面和善、骨子腐爛的性格,不可能是短時間萌芽出來的,學者時期就可以看得出來,
在校內擔任行政職的高位,像是主任等,補給是很少的,很少有專注研究和教學的教授願意升任,
那麼這些教授(或副教授)為的是什麼呢?真的是為了教育奉獻嗎?還是那高不可攀的權力呢?
所以,很多人為江宜樺的改變而錯愕,我倒是一點也不意外,在學校多得是想往高處爬的教授,
不是在學術上有所成就,反而是在爾虞我詐之間有點心得,我相信部長是第一個被院長逼退的官員,
同樣我也相信在以前有更多被江教授逼迫辭職的教職員。學校這種東西,其實沒有想像中單純,
就連一個行政助理都有限制你選課的權力,更何況是位階更高的主任、副校長或者是校長呢?
回到臺北時,政爭大致已經準備落幕。
回到國內的國會院長,被撤銷黨籍、失去立委身份,立法院長的位置自然不保,
從這一點可以看出來,我們的總統不打沒有把握的仗,所以才會對菲律賓唯唯諾諾的低頭,
很多人認為這是臺灣的水門案,差別在於──在臺灣,犯錯的人永遠不用負責,只要學會推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