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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都會學英語嗎?」我問。
「在學校裡,會學到英語。」阿格妮雅微笑說。
「所以你們不僅要學印地語,還要學英語嗎?」
「是。」阿格妮雅回答。
「妳的英語說得很好。」隔了許久,我這樣告訴她。
她不好意思笑著。

 

 

  深夜的不適,延續到清晨的狀況。
  恢復意識是晨間的七點出頭,隔壁房間的兩人沒有聲響,仍在睡眠,約半小時過後才陸續醒來。腹部的狀況改善許多,但是胃裡似乎被放置一顆沉甸甸地石頭般,無法搬移。
  到餐廳前,告知旅伴昨夜的狀況,分析下來,肇因指向在王公劇院看電影時,逸勳趁中場休息去買了兩組爆米花與飲料,自己很快就吃下一份。接著,逸勳說爆米花太鹹,於是吃沒多少,就把爆米花遞到自己手上,怡銘興趣缺缺,為了不浪費,又把第二份爆米花給吃下肚。
  看來,爆米花就是胃部不適的罪魁禍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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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拿早餐的時候,自己刻意不去選堅硬或辛辣的食物,而拿了營養價值很高的香蕉,想說吃點水果,可能會改善一下狀況。雖然印度的香蕉外表很不討喜,不過嘗起來卻意外美味。後來,回國轉述給同事聽這段經驗後,才知道胃脹氣的時候,是不能吃香蕉,只會讓情況更嚴重。難怪,後來整天胃部的狀況都沒有太過好轉,斷斷續續還是會有悶脹的情形。
  經歷過瞞天騙局,加上整日的不適,這一天還要煩惱到阿格拉後的車票下落。到旅行中段,問題開始漸次浮現,實在不是任何人願意樂見。幸好,扭到的腳踝沒有太過腫脹,走路也不會疼痛,算是個好消息。
  揹上所有行囊,搭上嘟嘟車來到市內的城市宮殿(City Palace)外,沿著圍牆外的店家,尋找怡銘想要入手的塔布拉鼓。這個情報是昨晚排隊買電影票時,空手而歸的中國人夫妻所透露。可惜,繞了半圈城市宮殿外圍,沒有下落。於是,我們決定先至齋浦爾車站,搞定車票的問題。
  不幸的是,在印度各地的車站,國外遊客買票的方式似乎不太相同。剛開始,我們徘徊在大廳,跟著印度人排隊買票,沒想到售票員的英文奇差無比,不斷揮手指著外面。試了幾次都徒勞無功,大廳內又髒到不行,讓人很想趕快逃脫。接著,依照新德里車站的經驗,逸勳開始尋找對象,詢問有沒有提供國外遊客購票的場所。好不容易問到一名穿著制服的警察,英語還算流利,告知逸勳車站外有一幢白色建築,那裡就是預約車票的地方。
  在齋浦爾車站,不僅售票中心獨立於車站外,就連購票的方法都略有差異。依步驟來看,首先還是要填寫表格,表格上要載註姓名、年齡、國籍、護照號碼、簽證號碼、出發日期、出發地、到達地、班次編號等資訊。如果不清楚班次資訊,就要先到最右邊的窗口排隊,確認出發日的班次及座位,填寫到表格之後,再到最左邊寫有國外遊客專用的窗口排隊。跟新德里不同是,你需要花費多一次排隊時間查詢班次,加上標示不清楚,每個遊客全是在國外遊客專用的窗口排隊等候,輪到自己時卻被告知要先確認班次,悻悻然又到右邊窗口去排隊,最後再回到左邊窗口完成購票手續。
  這根本不是多排一次隊,而是排了兩次,浪費的時間整整超過一倍。等拿到車票,已經是一個小時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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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身體不適,坐在室內僅有的一排長椅看顧行李時,目睹眼前的怪誕現象,僅能無能為力的搖頭。
  接著,走回車站前車水馬龍的街道上,隨手攔下一臺嘟嘟車,前往水上宮殿。雖然水上宮殿很值得再看一次,不過,三人是為水上宮殿的攤販而來。
  非假日的水上宮殿,顯得有些冷清,就連攤販的精神都顯得有氣無力。走著走著,看到不少稀奇
  找到前一日遇見的鞋販,同一雙鞋還躺在防水布上。昨日詢問時,女孩一開價就是四百盧比,沒想到非假日的星期一,顧攤的一對年長夫妻,開價竟然直接少一百盧比,三百盧比起價。於是,自己很識相的再砍一百盧比,很順利用兩百盧比成交。當然,我沒有再去計較他們賺取多少,至少是比另一位顧攤的女孩要誠實多了。
  這雙涼鞋,日後成為在新德里機場的重要夥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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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其他的攤位都有許多吸引人的紀念品,但是狀況不太優良,彷彿是直接拿工廠裡的瑕疵品來販售。不過,半途怡銘偶然間看見石雕大象,就立刻湊上前去。攤販說,這是用整顆石頭下去雕刻而成,不僅有花紋、網狀鏤空樣式,刨空的內部甚至又另外刻有一隻小象,工藝精巧。而且每個石雕象都有不同的尺寸與顏色,主要是石頭的色澤與紋路導致。意外的是,內部雖然是空心,外在卻十分堅硬,攤販還示範把商品摔在地上,結果竟然一點損傷也沒有,簡直有鋼鐵般的防護。
  沒錯,光是就這樣來看,確實有值得購入的價值。於是,又進入討價還價的時間,最後用兩百盧比成交。
  當初,原本以為不會再看到石雕大象,誰知道無論去到阿格拉,或是回到新德里的背包客大街,石雕大象根本滿街都是,而且價格竟然一間比一間要便宜。在印度,又學了一次經驗。
  看上去水上宮殿再無可取之處,我們就又招了一輛嘟嘟車,確定接下來的三個行程。第一,逸勳和怡銘身上快沒有盧比,所以要去兌幣處;第二,怡銘要找塔布拉鼓,所以要前往傳統的樂器行。最後,則是回到齋浦爾車站,搭乘傍晚要前往阿格拉的班次。
  除了與嚮導司機交涉外,這是第一次我們要求嘟嘟車司機前往超過單個地點以上。原本以為交涉會遇到困難,或者花上不少時間。沒想到,過程意外順利,不到五分鐘就搞定價格。只能說,遭遇昨日的經驗之後,我們的等級已經大為提升,非昔日的吳下阿蒙,雖然對方露出百般不願意的表情,但是我們卻很滿足。
  第一站,兩人換到的匯率不是太好,對方的態度強硬,不過至少又得到盧比現金。第二站,自己的身體又開始出現狀況,於是在車上休息。等待的時候,意識不自覺昏昏沉沉起來,就算司機把車子停在氣味濃郁的尿牆旁,我都難以抵抗強烈的睡意,打起盹來。不知過了多久,回到車上的兩人,手上抱著用報紙包裹住的物品,看來怡銘是得償所願,拿到塔布拉鼓了。
  「還得到一支笛子喔!」怡銘開心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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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據逸勳的說法,兩人進店後,老闆很快就拿出許多不同款式的塔布拉鼓。看過一輪,都沒有怡銘喜歡的款式,老闆又拿出更高等級的款式,怡銘勉強選上一個素面的鼓。沒想到,就在準備要包裝、結帳時,有另外一名當地的顧客進來,老闆從櫃檯下拿出不少未封鼓膜的塔布拉鼓,準備要請對方挑選。這時,怡銘眼睛一亮,看上一款有繁複花紋的款式,立刻告知老闆。老闆也很高興,就幫鼓裝上鼓面,用報紙小心翼翼包好,交給怡銘。(逸勳的用語是,兩人都高潮了)就這樣,塔布拉鼓的故事也是夠曲折離奇。
  隨著車行來到齋浦爾車站,身體已經復原得差不多,足以應付接下來五個小時的車程。
  跟前一次不同,這次的車廂沒有臥舖,單純就是一排又一排的三人座位,票券上寫著2S。對三個男生來說,這樣的座位光看起來就很擁擠,坐起來的舒適度可想而知。隔日,從阿格拉返回德里時,乘坐是同樣的廂等,本來以為又要面對相同的座椅,沒想到嶄新的車廂卻令人刮目相看,不僅有個人單獨的絨布座椅,牆面有插座,前方椅背有餐桌,如此現代化的設備,整個令人有想流淚的衝動。
  列車啟動後,不自覺又陷入短暫的睡眠,醒來時已不見夕陽,覺得身體變得輕鬆許多,可以嘗些零食或巧克力,彌補一下沒有確實進食而流失的體力。環顧車廂內,前排有帶著小孩的乘客,再前面則有一群年輕人的面孔,正在大聲談笑,注意力不時會被轉移。後方,有三人一組的西洋男生,同樣帶著背包,露出青澀而稚嫩的臉龐。
  接著,不知道是誰先提議。於是,我們決定來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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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我們來說,唱歌不是一件難事。剛開始,或許會有點難為情,但是想到反正車廂裡也沒有一個人聽得懂,內心就踏實許多。
  首先,隨意唱了幾首知名的歌曲,互相熟悉彼此聲線的調性,逸勳負責高音及和音、自己負責主旋律的中音、怡銘則是低音與長音,有時候彼此的角色會互換,甚至要互相提詞,但是多數歌曲都是維持這樣的狀況,不知不覺聲音就會待在適合的位置。當然,有時候要避免旋律被逸勳拉走,更是重要的課題。總之,當唱到盧廣仲的〈一百種生活〉時,我們已經駕輕就熟了,音量也不是對著椅背呢喃的程度,而是像在演唱會一樣放開來唱。初期,不會有人注意到這三個人在幹嘛,漸漸音量上揚後,就不時會有目光投注到我們身上。
  雖然,沒有開過演唱會的經驗,但是我想此時已經很接近了。
  陸續,唱了五月天的〈步步〉、〈星空〉,可是詞忘得很嚴重,〈溫柔〉就好很多。然後是周杰倫的〈黑色幽默〉與〈安靜〉、陳奕迅的〈K歌之王〉,雖然逸勳說要唱歌手陳奕迅的組曲,沒想到逸勳知道的歌曲太少,默默就換成別人的歌曲,記得還有蘇打綠的〈無眠〉、〈小情歌〉以及張惠妹的〈掉了〉與林宥嘉的〈伯樂〉、〈心酸〉。最受到歡迎的,還是林宥嘉的〈背影〉,這首歌在早晨被手機的記憶體釋放出來後,就成為朗朗上口的旋律,後來我們唱得還真的不差,歌詞也算熟。要說〈背影〉是這趟列車上,不!這趟旅程的主題曲,都沒有人會有異議。
  唱著、唱著之間,隔壁座位、前面座位的乘客會轉頭或回頭給我們一個微笑,或是想跟我們說話。在乘客裡,小女孩寬寬就是其中一位。唱歌的時候,寬寬不時會轉過頭,假裝跟別的小女生玩耍,偷偷觀察我們的舉動。有時候換曲目的空檔,自己會假裝拿相機要拍攝寬寬,她露出害羞的表情躲到椅背前面,跟印度人們擅長直面鏡頭的反應不太相同,顯得有趣。
  沒多久,從前兩排真的走來一個戴著眼睛的斯文男生,說前面有一個小女孩想認識你們,那個女孩就是寬寬。
  「你們是從哪個國家來到印度呢?」斯文男客氣地詢問。
  男子穿著格子襯衫與牛仔褲,有點難以辨認年紀,印象中介於大學生到社會新鮮人之間。三人回答後,雙方又繼續進行問答時間,包括「到印度旅行的第幾天?」、「去過哪些地方?」之類的問題。過程裡,儘管斯文男的口音帶有印度腔調,可是英文發音很正確,而且臉上都掛著令人有好感的微笑。
  忽然間,寬寬對著男子的耳邊說起悄悄話。
  「她說,想跟你們一起拍照,不知道可不可以?」斯文男轉達女孩的意思。
  「當然可以。」三人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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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讓寬寬坐在怡銘與自己的中間,請斯文男掌鏡,留下這張合照。拍照後,詢問女孩才知道,她的名字叫寬寬(音譯),年紀是十歲,在眾多的孩子裡面顯得有些成熟。
  本來以為斯文男與寬寬回到座位上,三人就可以繼續合唱。沒想到,這次換前座的孩子回頭跟我們玩耍。
  那三個孩子裡,年紀最小的男孩不過才三歲,年長的女孩是阿格妮雅,跟寬寬一樣是十歲,裡面唯有她會說英語,就充當起翻譯。阿格妮雅教我們一種打招呼的方法,首先是拇指對著拇指,轉一圈,然後就會變成握手的姿勢。接著,換自己教阿格妮雅玩壓拇指的遊戲,阿格妮雅學得很快,第三場就可以擊敗我了。
  「你們都會學英語嗎?」我問。
  「在學校裡,會學到英語。」阿格妮雅帶著微笑說。
  「所以你們不僅要學印地語,還要學英語嗎?」
  「是。」阿格妮雅回答。
  「妳的英語說得很好。」隔了許久,我這樣告訴她。她不好意思地笑著,順勢自己就在紙上寫下阿格妮雅的漢字姓名,送給她當作禮物,他摸著字跡,喃喃唸著。
  另一方面,面對語言不通的兩個小孩,怡銘用繪畫的方式擄獲他們的注意力。怡銘用原子筆描繪出不同的動物,讓孩子來猜,或者請孩子說出喜歡的動物,讓怡銘來畫。
  這時候,寬寬受到氣氛的影響,加入孩子們的陣營,共同參與這項遊戲。
  「寬寬最喜歡的動物是什麼?」逸勳問。
  「Peacock!」她說。孩子們一陣鼓噪,紛紛說著Peacock很漂亮之類的話。
  剛開始,自己還不知道什麼是Peacock,於是寬寬就模仿張開尾羽的開屏動作,我們才理解那是「孔雀」的意思。
  其實,孔雀對於印度有深厚的意義。藍孔雀又被稱為印度孔雀,屬於印度的特有種,同時是印度的國鳥。不過,得知這些都已經是後來的事情。
  雖然,從演唱會變成現成褓姆有點落差,但是車程剩下的一個多小時裡,我們就這樣陪著孩子。有趣的是,得知他們竟然有看過日本的《哆啦A夢》、《神奇寶貝》等動畫,卡通的人物一度成為三人與孩子間熱烈談論的話題。順帶一提,在印度播出的《哆啦A夢》卡通裡,人物是直接用日語音譯的方式命名,例如靜香是Shizuka、大雄則是Nobita。所以,當孩子們剛開始討論《哆啦A夢》的出場人物時,還有點聽不太懂,後來才知道那是很生硬的日語,理解之後不覺多了幾分親切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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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途,斯文男有再來跟我們說幾句話。好奇的寬寬透過男子向怡銘要聯絡方式,怡銘留下有國際碼的電話號碼。看著寬寬拿出一支簡易型的舊式手機,小心翼翼按下數字鍵,儲存下號碼的模樣,立刻感受到「距離」以一個具現化的形象出現眼前。即使,包括寬寬在內,人們都心知肚明,這是一個很難接通的電話,就算接通了,隔著印度洋與中國的兩人,究竟該說什麼好呢?內心不免泛起一股哀愁。
  就連哀愁,在印度都顯得這麼直截了當。
  抵達阿格拉的前一站,寬寬、阿格妮雅以及其他的孩子都隨著家人,陸續走下列車。本來嘈雜的車廂,頓時顯得有些安靜、空蕩。令人意外的是,本來以為跟寬寬是同路的斯文男,竟然沒有下車,而是跟我們一樣要前往阿格拉。斯文男一行人的組合有三男三女,看起來都是很年輕的模樣,但是給人的印象又不像是學生。
  「因為來往阿格拉只有單線的鐵軌,所以列車都要等候對向的班次經過,才能再出發。」待寬寬一行人下車後,斯文男走過來,告訴我們長時間停在此站的狀況。「所以,通常行經阿格拉的列車都會有延誤的情形。」
  斯文男沒有說錯,同樣的情況,隔日我們又再度經歷一遍。隔日傍晚返回德里的列車,就又發生延遲的狀況。
  「還以為你是寬寬的朋友。」逸勳對斯文男說。
  「當然是朋友,不過我們沒有同路。」對方回答。看來,印度人會把沿途認識的人們,都當作是朋友。
  談話的時候,斯文男的朋友逐漸靠攏過來,車廂內剩下的人數不多,他們似乎也想找人說話。斯文男的兩個朋友分別是有點圓潤的鬍渣男,有點像是氣質版的購物店老闆,當然模樣更為年輕。另外一個瘦小的男子,留有淡薄的鬍子,看來圓滑、精明,實際上卻有著老實的反應與性格。另外三個女子,分別是他們三人的女性朋友或伴侶,對她們的認識與交談都不多,主要還是男生們在說話。
  「在你們國家,說的也是中文嗎?」鬍渣男問。
  「對,不過我們也有自己的語言,台語。」我說。
  「喔!跟中文不一樣嗎?」瘦子問。
  「不太一樣。」逸勳說。
  自己拿漢語的「你好」一詞來比喻,他們印度人多少都聽過華語的「你好」,但是對台語發音的「你好」就感到很新鮮。眾人微笑念著台式問候語的光景,著實令人覺得有趣。於是,陸續教了他們一些台語的說法,他們也很熱切聽著。
  「你們身上有帶當地的貨幣嗎?」斯文男問。
  「我身上有,但是只有五百塊的紙鈔。」說完,自己隨手拿出錢包,找到印有梅花鹿圖樣的鈔票,遞給男子。
  他翻了翻兩面的樣式,對著正面一群小朋友丟起帽子的畫面凝視良久。
  「這是在做什麼?」對方問。
  「棒球,打棒球。」我說。
  「棒球?」男子似乎很疑惑。
  這時,我才想起印度似乎不太時興棒球這項運動,受到英國殖民的影響,印度熱衷於板球。但是,完全沒聽過棒球,有點難以置信,難道奧運移除棒球項目是正確的嗎?棒球知名度在全球真的那麼低落嗎?內心不禁升起一股疑惑。
  「那是一種運動項目,很像是板球,不過規則不太相同。」盡力想讓對方理解,不對男子只是點點頭。
  「還有別的鈔票嗎?」對方問。
  逸勳身上還帶有新台幣,就陸續拿出一千元、一百塊的鈔票,還有零散的硬幣給他們看。最後,男子問到新台幣與盧比的匯率,我們說大約一塊新台幣可以換兩塊盧比,他考慮了一下,問能不能拿兩百塊盧比跟我們換一百塊新台幣。
  因為沒有拒絕的理由,加上需要當地的現金,三人自然很樂意這項交易。
  「想要留下來,當作是紀念。」斯文男微笑說。
  接著,鬍渣男子開始介紹起印度的著名美食,搭配上逸勳的行前筆記本,說得有聲有色。雖然,有些英語單字難以理解意思,但是大致上還是能掌握到料理的味道。這個經驗,進一步推動我們去點印度式佳餚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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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談話到此,列車總算再度啟動,漆黑的月臺上早已不見寬寬等人的身影。眾人回到各自的座位上,車廂內的空曠顯得有點寂寥,後方有幾名同行的歐美背包客,百無聊賴地坐臥在長椅上。
  不到十五鐘的車程,列車在凌晨一點抵達阿格拉。
  在月臺上告別友善的斯文男等人,並且期盼隔日能在泰姬瑪哈陵再次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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